“珩儿!”西南王妃头发散漫,几乎是爬到儿子面前。
小心的抱起儿子,鲜血还在涌出,儿子死了。
“啊啊啊啊!”身为母亲,这一刻的绝望让她承受不住。
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西南王走到儿子面前,不可置信的看着。
西南王妃看向西南王,恨恨的说道:“你不喜欢我,冷落我,不要紧。你将槠儿从小带到身边,不让我照顾,他是长子,我认了。
我的珩儿是我一点点照顾长大,爱笑阳光,我的儿子,你还我!你凭什么!
珩儿,你死了,为娘我该怎么办!”
王妃抱着自己的儿子,浑身颤抖,手上身上都是儿子温热的血。
长久的哭泣。
王爷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王妃突然冷静下来:“你将珩儿抱回去,我要好好安葬。”
西南王以为王妃受了刺激,有些发疯。
也没在意,接过儿子,转身回城。
突然一把剑贯从后背刺穿了他的胸口,低头看,剑尖已经露出寸许。显然刺他的人恨他至极。
下一刻剑又被用力拔出,疼的西南王跪了下去,但手中儿子的尸体依然被他紧紧抱着,不曾掉落。
王妃走到他的面前,将儿子抱住,一把推开他。
“我恨狠心的父母,明知你心有爱人,还强迫我嫁给你。我恨你一生对我冷漠,更恨你,因为你的原因,让我的槠儿早早残废,变的自闭阴郁。
我的珩儿,他是我的生命。你逼死他,你也要陪葬。”
王妃愤恨的看着西南王,手却轻柔的摸着儿子的脸颊。
西南王几番挣扎,气绝而亡,一直都不曾说一句话。
士兵们围在旁边不知该如何是好。
王妃冷冷的说道:“我是先皇亲封的一品诰命。西南王死,我接手西南。你们可有异议?”
士兵不敢说话,王妃平日看着温柔,可她的三个侧夫在西南身居高位,举足轻重。
王妃抱着儿子低声说:“珩儿,娘还要护着你那顽皮的哥哥,还要给你一个体面的葬礼,娘不能死。你不是想阻止西南造反吗?娘帮你做到,会为你守着西南的百姓,你放心去吧。
来世在做娘的儿子,娘一定护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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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楮实顺利来到军营。
自己的大哥冷着脸坐在大帐内,见他平安到来也不曾高兴一分。
舟楮实立刻明白,祝旋覆如今的处境不太好。
大哥手关节包扎着,看样子是用拳头发泄时打破的,能让一向沉稳的大哥发疯,越想,舟楮实越不安。
“大哥。”
任葶苈:“你若要让我冷静些,就少问。”
任葶苈一开口,声音粗涩,定是嗓子发炎了。
舟楮实给大哥倒了一杯水。
任葶苈:“西南怎么样?”
舟楮实:“按旋覆临走时讲的一样,顺利进行。”
“辛苦了。”任葶苈看到二弟没受伤,放心不少。
舟楮实想起齐晨珩,低头:“我也没辛苦,旋覆说的没错,我只要做我自己,这件事就能成。齐晨珩救了我,护我出了西南,自己却。。。”
任葶苈:“西南大军现在由西南王妃侧夫掌管,西南王妃交了请罪书。西南王按平民安葬,齐晨珩还按照西南世子身份安葬,西南以后再无西南王,只由郡县管辖。
楮实,你此去不仅救了灾,还结束了最后一个有封地的王权,以后大乾再无土地分封而治的王。”
舟楮实强颜笑着点头。他觉的官职、荣誉并没有一家人在一起重要。
“大哥,三弟呢?”
“在芸国守着她。”任葶苈最后说的她字很轻。
“我。”
“二弟!你的任务已经结束,不要再让大哥我为你们费神了。好好待在大营,等着我接回她,成婚。”
舟楮实看着大哥疲惫的状态,乖巧的点点头。
任葶苈还是体贴的分配了任务。
“等她回来,当然需要好好补一补。你好好研究一下这边的美食,不然没吃到,回去汴京又要撅嘴了。”
“是,大哥。大哥,你也要多保重。你可是汴京第一公子,是拿下匈奴的青州第一先生,一定没问题的。”
任葶苈笑了笑:“好,大哥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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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国,子书玄戈得知西南王死后,西南军归入大乾大军后,齐晨槠(大公子)就没了进入竹园的资格。
他自己也每日焦头烂额,虽然大乾军队不善水战,但对方士气高涨,正义之师。
反观自己这边,大臣们反对,军士们士气低迷。
奏折如纸片一样飞来,各地的物价飞涨,两年前有冰字钱庄全国发印子钱,存入一两,一个月连本带利一两二钱,存的多得的多,大家纷纷试水,果然都挣钱了。不过一年后,人们把钱存入冰字钱庄成了风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