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了谢庭柯的心意,谢时鸢又多了一层护身符。
白嘉述明白谢时鸢的所求.....他在帮她全部实现。
“这就是我的故事,谢总,你自诩是我的竞争对手,这些经历,若不是由我亲口讲述,相信你不会想到吧。”
白嘉述笑了笑,又道:“过着那样的生活,你说,我怎么可能不仇恨你们,不会想报复你们,直到你尚未清醒之前,我仍旧在想报复你们,可是想到时鸢,我改变了主意。”
“正如你说的,她是无辜的,没有人比她更无辜了,她一直被动的牵扯进我们的是非当中,在你们周家带给她的苦难中,她失去了素未蒙面的哥哥,失去了疼爱她的母亲,失去了改变命运的机会,失去了和我的联姻,她失去了太多,我不想让她失去,我想让她体会拥有。”
“拥有她渴望的爱.....获得更多的爱,弥补过往的遗憾。”
“我救你,并不是要算计周宗政,而是.....你会待她好。”
谢庭柯听了这么多,唯有这一句你会待她好,冰冷的神色闪过一抹动容。
这个白嘉述.....可真是情深义重。
差点让他误判了,以为他会像周宗政一样算计,他在利用谢时鸢,原来......
“你的葬礼打算定在哪天举行?我考虑给你献朵花。”谢庭柯唇边牵起一道肃冷的弧,缓和了冷漠的脸孔。
“真到了那一天,你是以周宗仁的身份参加我的葬礼,还是以谢庭柯?”白嘉述戏谑的开起了玩笑,身子往后靠了靠,稍微放松了些。
不等谢庭柯回答,他的呼吸微变,猛然一阵急速的咳嗽,捂着胸口,咳得撕心裂肺。
谢庭柯睨见白嘉述唇边溢出了一抹血,不过很快被干净的丝帕挡住,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般,白嘉述擦拭了下嘴角,淡笑,“应该不会是谢庭柯了,谢总并不想当时鸢的哥哥。”
谢庭柯:“.......”他想以周宗仁的身份,成为谢时鸢的老公,以谢时鸢老公的名义参加白嘉述的葬礼,想想那个画面,情敌下了地狱,还被正室强压一头,谁让他是谢时鸢的第一个男人呢。
然而,望着白嘉述顶着一张苍白得毛细血管,仿佛清晰可见的俊颜,那股病态苍白瘦弱的破碎感,仿佛轻轻一碰,即将四分五裂。
这是一个饱受病痛折磨,生命即将走到尽头的男人。
他在白嘉述身上看到的生机越来越少,眼下,白嘉述处心积虑救了他,耗费了不少心神,他掩盖了憔悴,强打着精神在和他周旋。
“时鸢想让我用哪个身份,我便用哪个身份。”谢庭柯冷冷道。
“不过......仅仅因为我待时鸢好,你便救了我?这么大度的情敌,我可是第一次见,你确定没有藏着阴谋诡计?”
“将死之人,何必再耍阴谋诡计?”白嘉述摇摇头,“时鸢看重的是真心,我用真心换真心,她会明白的。”
“值得吗?”谢庭柯可以相信,白嘉述是为了谢时鸢救他,但是确定了他的心意,明知道他是情敌,居然这么大度。
换成他绝对做不到,只会想弄死情敌。
“若你杀了时鸢的亲生兄长,那么就不值得,你没有杀死时鸢的兄长,你们的仇恨不是完全无法扭转,那么就值得。”白嘉述的话透着深意。
他没有算计任何人。
他只是在明确谢庭柯的心意之前,必须搞清楚,谢庭柯有没有动手伤害过谢时鸢的兄长。
如果谢庭柯是刽子手,不管谢庭柯多么深爱,他都不配出现在谢时鸢的身边。
如果谢庭柯没有动手......那么接下来的选择,就该交给谢时鸢。
他只能为谢时鸢做到这个份上了。
谢庭柯既然是周宗政的亲兄弟,比起裴耀,很明显,还是谢庭柯更靠谱。
相信经历了这么多,这个男人不会再玩强取豪夺,他会通过他的行为,明白什么是真心换真心。
强迫,霸占,换不来爱情。
唯有真心。
谢庭柯采取和周宗政一样的手段,便会把所爱之人越推越远。
“何况.....”白嘉述忽然开口,继而道:“能从周宗政手上夺回时鸢的,只有你了。”
他不行了.....他无法再拖着孱弱的身躯,从周宗政身边抢回她了。
就在昨晚,私人医生再次下了一张病危通知单,他这些日子能保持着清醒,都是服用了强制药物的效果。
失去这些副作用药物极高的药物,他便会陷入昏迷,然后在昏迷中,死亡。
……
周家公馆。
伴随着一声枪响,周二叔的身躯轰然坠地。
砰砰砰!
又是一阵枪响。
几乎是眨眼间,周二叔带来的保镖都已伏诛。
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谢时鸢站在一片血泊里。
周二叔的身躯就倒在跟前,死死的瞪大眼睛,眼珠子几乎快因为震惊而暴突出来。
他后知后觉,伸手捂住小腹破开的血洞,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