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腊月,长安城内仿若被一层洁白无瑕的银纱所笼罩,银装素裹的世界里,雪花恰似一群群身着白衣的灵动精灵,在空中悠然自得地翩翩起舞,纷纷扬扬地飘落。皇宫那威严庄重的琉璃瓦上,积着厚厚的雪,宛如戴上了一顶顶精致而洁白的帽子,宫殿飞檐之下,挂着长短不一的冰凌,这些冰凌在阳光的倾洒映照下,闪烁着如水晶般晶莹剔透的光芒,仿若串串璀璨夺目的水晶帘子,美轮美奂却又透着丝丝寒意。
此刻,李世民安然坐在温暖如春的太极殿内,身旁的炭火盆中,炭火正熊熊燃烧着,不断散发着阵阵暖人的热气,有效地驱散着冬日的严寒。今日,乃是极为重要的时刻,他即将宣布一项关乎朝廷格局的重大任命。李承乾、李泰、李治三位皇子身姿挺拔地侍立在侧,朝堂之上,诸位大臣们也都整齐有序地站列着,整个场面气氛庄重肃穆,仿佛空气都为之凝结。
李世民微微清了清嗓子,那沉稳而威严的声音缓缓在殿内响起:“朕意已决,加封左仆射房玄龄为太子少师。房玄龄爱卿啊,你辅佐朕多年,其间展现出的才略过人之处,以及那令人钦佩的德行兼备之态,此等殊荣,你绝对是当之无愧。”
房玄龄闻听此言,赶忙快步出列,极为恭敬地行礼道:“陛下,臣惶恐万分。臣已居尚书仆射这等高位足足十五年之久,且臣之家庭与皇家又多有联姻,臣深知‘树大招风’的深刻道理。在这高高在上的官位之上,臣每前行一步,都仿若如履薄冰,心中时刻担忧,生怕一个不经意的闪失,就会给家族带来灭顶之灾。故而,恳请陛下解除臣所任机要职务,臣只愿退居二线,为朝廷略尽自己的绵薄之力便足矣。”他的眼神之中,满是谦逊与谨慎之色,那目光犹如一潭深邃而平静的湖水,波澜不惊却又透着丝丝忧虑,心中对于自身所处高位的危险有着极为清醒的认识。
李世民微微皱了皱眉头,那神情似是有些不满,说道:“玄龄啊,你莫要如此推辞。朕对你可是深信不疑,朝廷诸多事务,也都离不开你的悉心辅佐。你就莫要再多言了。”
房玄龄却依旧执意请求,再次深深地拜倒在地,言辞恳切地说道:“陛下,臣心意已决,犹如磐石般坚定不移,还望陛下能够成全臣这一番苦心。”
李世民见他这般坚持,心中虽有些不悦,但也深知他的顾虑所在,于是当机立断下诏断绝他的上表之路,语气坚定地说道:“玄龄,此事休要再提,朕命你即刻就职,不得有任何延误。”
房玄龄见此情形,深知圣意已决,无奈之下,只好应道:“臣遵旨。”
李承乾在一旁默默站着,心中却暗自思量:“房相乃朝中举足轻重的重臣,父皇如此安排,必定有着极为深远的深意。我身为太子,日后与房相相处,定要多多向他请教治国理政之道,只是他这般谦逊低调,我也需以最为诚挚的礼相待,切不可有半分失了敬重之意,否则定会被人诟病。”
李泰则眼珠滴溜溜一转,心中暗自打着小算盘,心里想着:“房玄龄深得父皇信任,若能与他交好,对我日后争夺那至高无上的皇位,或许会有着意想不到的助力。只是他如今这般谨慎小心,我可得寻个极为巧妙的法子,万不可太过张扬,以免引起他人猜疑。”
李治天真无邪地看着这一切,小声地对身边的太监说道:“公公,房相为什么不想当大官呢?当大官难道不好吗?可以有好多好多好玩的东西呢。”
太监一听,赶忙紧张地捂住他的嘴,轻声说道:“殿下,莫要多言,朝堂之事复杂着呢,犹如一团乱麻,可不是您现在能理解的。”
退朝之后,李承乾回到东宫,立即对自己的幕僚们说道:“房相即将成为我的老师,我欲以弟子之礼拜见他,你们觉得此般做法如何?”
幕僚甲率先说道:“殿下,此举甚是妥当,既能淋漓尽致地彰显殿下尊师重道的优良品德,又能巧妙地拉近与房相之间的关系,此乃一举两得之妙计啊。”
幕僚乙却面带担忧之色,说道:“殿下,房相刚刚受封就如此行事,会不会引起他人的无端非议呢?这宫廷之中,人心险恶,不得不防啊。”
李承乾微微沉思片刻,眼神中透着一股坚定,说道:“我意已决,房相于我大唐的功绩那是有目共睹、不可磨灭的,我当以最为纯粹的诚心待之,无需理会那些闲言碎语。”
于是,李承乾毫不犹豫地命人设仪卫,精心准备迎接房玄龄。
房玄龄听闻太子此举,心中大惊失色,暗自思忖:“太子这是何意?我虽受封太子少师,但怎能受此大礼。这要是传了出去,旁人定会以为我有不臣之心,意图不轨啊。这可如何是好?”
他越想越怕,不敢谒见太子,转身匆匆忙忙地回到家中。家中之人见他如此慌张失措的模样,忙关切地问何事。
房玄龄一边擦着额头那细密的冷汗,一边心有余悸地说道:“太子欲行弟子礼相待,我怎敢承受,这皇家之事,犹如行走在刀刃之上,一步都错不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