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北言不傻,乔兮话里的言外之意还是能听出来的。
“是,我已经想好要把你彻底放下。”
乔兮承认,三年过去,自己的心里依然有秦北言的一席之地,
故地重游,她想起了那些开心的事情,也想起在秦宅苦苦挣扎的岁月。
瑶瑶的一番话更是让尘封在心底的那些不美好回忆再次浮现。
它们一遍又一遍告诉自己,看吧,你们不合适,别再强求了。
那时,她为了和秦北言在一起抛弃家人,没有父母长辈向她教授夫妻的相处之道。
小姑不喜,丈夫不疼,只有秦叔和陈妈偶尔看不下去会来开导乔兮几句。
本想劝着秦北言夺回秦家产业或者投靠舅舅,这样他能少辛苦些,自己也不用躲躲藏藏。
秦北言却觉得是乔兮虚荣势利,爱慕钱财。
她也受够了藏在秦宅见不得光,不能公开他们已经结婚的日子。
那时两人有了矛盾就冷战,秦北言倒是可以和司齐宇他们鬼混,可乔兮身边却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
她相信,秦北言是爱过她的。
至少在结婚之前,他们也有过浓情蜜意的日子。
可两人就这样吵着闹着,连最后一丝情意都消磨殆尽。
乔兮就这样静静地坐在角落,看着让人格外心疼。
秦北言上前握住她的手:“我不喜欢顾嘉禾,我发誓。我现在只想陪在你身边,和你好好过日子。”
“秦北言你还不明白吗,我如今成长了,但我不一定就是快乐的。毕竟我们经历过的痛是真实存在过的,永远不会消失!”
害怕自己又会变成那副可憎的样子,乔兮没再同秦北言说过一个字。
记忆瞬间将秦北言拉回他们一起看完电影的那个下午,乔兮真的做到一直陪着他。
关于他们的结局,她也早就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乔乔,我不否认我给你带来的那些伤害。只是我对你好是我的事情,不管你接不接受,我都会对你好的。”
见乔兮不说话,秦北言就坐在旁边静静地陪着她,紧握的手却不曾放开过。
之前他们俩一吵架,他只会留下乔兮一人独自生气,从来都不会哄哄她。
现在他渐渐明白,女人就是需要被哄需要被呵护的。
心情平复许多,她推着秦北言往外走:“你出去招待客人吧,他们都是来为你接风的,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乔兮成长了很多,自然不会让外人看到他们的不愉快。
见她的情绪平静下来,秦北言只能慢慢退出房间。
房门重新合上,那人的背影越来越模糊。
乔兮告诉自己不能哭,掉眼泪就让那些欺负她的人得逞了,她绝不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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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吧。”
司齐宇望着秦北言失魂落魄地从房间走出来,默默端着一杯酒走到他身边。
“不喝了,她不喜欢。”
秦北言轻轻摆手,站在离亭子不远的栏杆前,双手不自觉地敲击着栏杆。
阳光打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显得那样柔和,却驱不散眸子里的寒冷。
司齐宇抿了一口酒,问道:“是,真的认定她了吗?”
“嗯,只会是她。”
都说浪子回头金不换,司齐宇也很高兴看到兄弟终于能明白自己的心意。
他拍了拍秦北言的肩膀,调侃道:“你小子搞快点,最好今年就能请我喝喜酒。”
他的嗓音微微沙哑,坚定地说:“一定!”
“少爷,顾小姐说是受到朱少的邀请,我将她带过来了。”
望着秦叔身后的顾嘉禾,秦北言好想把朱旭源请出去,不让他再踏入秦宅一步。
“大家好呀,你们不会怪我不请自来吧。”
顾嘉禾穿了一条及膝的纯白长裙,不施粉黛的脸被光照得闪闪发光。
她就像一只楚楚可怜的小白兔一样,让人平白无故就生出一股保护欲。
高端的捕猎者往往是以猎物的方式出现的。
“嘉禾,穿得也太漂亮了吧!”
朱旭源可是顾嘉禾的忠实舔狗,一见顾嘉禾来了,连忙迎上前去。
“嘉禾姐姐,这里这里!”
秦北瑶将她拉到身旁:“今天穿得真好看,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来相亲的呢。”
听着这话顾嘉禾脸色微微一变,不过瑶瑶说话不过脑子,她早就习惯了。
也正是这种性格,暗中帮她促成了很多事。
“你就知道夸我,我都不好意思了呢。大家最近怎么样,我和瑶瑶在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