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奥山脉、南疆海边都在隐隐的有所行动,退出南疆的“蜀国”帝王贾平儿却忽然改变了策略,再次挥师南下,这次还是在东域的毕旧亲自赶回领兵南下。
刚到相州城的二皇子蒯雷接到消息,顾不上继续南下,连忙招来公孙家族的城守,聚集重兵。
莫桑却劝道:“二皇子,你既然决定南下,就不用管这么多了啊!”
蒯雷却摇摇头,“毕旧师伯忽然从东域回来领兵南下,这时间上太不正常了。我必须要问个清楚。”
“可是,这样一来,也很危险啊!”莫桑心头还是有些紧张。毕旧是王志俊的师父,她自然从王志俊的口中知道毕旧有多大的能耐。她并不认为蒯雷有能力阻挡毕旧,而且毕旧毕竟身份特殊,蒯雷想要询问出什么,可没有那么容易。二皇子的身份在毕旧眼中,可没有什么地位,反而处于劣势。
莫桑思考再三,还是再度写了一封密信,让人送往圣女宫。
相州城外,毕旧率领大军赶到的时候,见到城门外十余万大军已经列阵完毕,心头不禁微微的一愣。
随即看见蒯字旗下的少年,观相貌大概猜到了是那个素来好战的蒯龙的次子蒯雷,也就是阿咏嘎。
“阿咏嘎,你怎么在这里?”毕旧没有询问为什么蒯雷会拦住自己的大军,反而更好奇蒯雷为什么会出现在相州城。
蒯雷在马上躬身施礼,不答反问道:“阿咏嘎见过师伯。师伯这是要去哪儿?”
毕旧眉头一皱,“你不在圣女宫好好待着,下来捣什么乱?”
“师伯,龙国治下,我哪儿不能去?”蒯雷淡定的回答道。
“你才多大?”毕旧言语中全是长辈的语气,轻声说道:“听师伯的话,如果不想回圣女宫,去京都,你平儿姑姑也很想你们。”
“师伯,如果你是去南疆海边,就恕侄儿不能从命。”
“那你是准备和师伯开战了?”
“侄儿原本是想去南疆海边,但师伯这大军南下,让侄儿心头有不安之感!若是师伯等我从南疆返回再南下,侄儿必定在相州城内设宴送行!”
毕旧在马上沉默了一会儿,说道:“给你一天时间准备,看你能不能拦住师伯。”
说完,再不理睬前面的蒯雷和相州城的大军,一拉马缰回头对大军吩咐就地扎营。
“二皇子,我看你要嘛赶紧出发去南疆宣旨,要嘛我们从西北方向经过南山回安图城。”莫桑在一边还在尝试劝说蒯雷。
蒯雷摇摇头,“毕师伯这一次挥师南下着实奇怪,我不能让他在这个时候去。对大姐,毕师到底会怎么样,我心里没底。”
想了想,蒯雷吩咐一个亲卫河曲军立即快马前往南疆海边,把毕旧大军南下的消息告诉延安公主蒯双月。
自己就带着将士回到相州城内。
不过,他却并没有吩咐将士布置防守,而是命人准备明日的餐饮。
第二日巳时,蒯雷身后跟着一百河曲军和莫桑,在城外摆下了一排宴席。毕旧军营中的探子发现,立即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毕旧。
毕旧闻听之后大笑,“这个阿咏嘎,想学他老子啊!我就给他这个机会,看他能折腾出什么来!”
当下,毕旧带了几个士兵,径直出了大营直奔相州城外。
看见毕旧带了几个亲随就来了,蒯雷心头微微一喜,终究这样比兵戎相见要好得多,连忙迎上去,执晚辈之礼,请毕旧落座。
毕旧大大方方的落座后问道:“蒯雷,你父皇当年摆酒劲州城外,可是做好了各种准备,你今日准备了些什么?”
蒯雷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举起酒杯,“师伯,侄儿可没胆子学父皇,只是多年不见师伯,怎么也要聊表一下心意。奈何师伯是带兵而来,侄儿胆小不敢邀请师伯进城,所以只能在这城外摆上一桌酒宴,还望师伯莫要嫌弃。”
“蒯雷,你拦不住我的。”毕旧淡淡的一笑,举起酒杯就喝。
蒯雷也不急于回答,而是喝完杯中的酒之后,站起身来,从身前拿起黑铁棍,拱手道:“侄儿多年未曾见师伯,还请师伯指点一下侄儿现在武力如何?”
毕旧不好拒绝,点点头,“你父皇当年我也教了不少,你若演示一遍,我也不妨指点一二。”
蒯雷当下走出案桌,对着毕旧执晚辈礼恭敬的一拜,然后就手握黑铁棍,在两桌之间的位置演示起来。
他的棍法是取自其父的狼牙棒法,虽然没有狼牙棒的钉刺,但材质更加坚硬,若不是他是蒯龙之子,想要加工成一根黑铁棒的材料是绝对拿不到的。
蒯雷在挥舞演示着棍法,那边毕旧喝酒吃菜,怎么看都不像是两军要开战的样子。
一套棍法演示完毕,蒯雷停下来,注视着毕旧。
毕旧还真的就像是老师一般在指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