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现在开始‘飞鸟钓’。”
众人恍然大悟,原来她瞄准的是天上的飞禽。
“小妹,这法子真能成?”
石高远等了会儿,凑近江今禾耳畔,悄声问。
打这么多年猎,这招数还真是头一遭。
江今禾自信满满,笑答:
“石哥放宽心,很快就见效。”
话音未落,那头便有了动静。
“嘿!快来快来!有戏了!”
“抓住它!快快快!”
“哟!我揪住翅膀啦!”
石高远和宋闻钦还没动手,其他的人已一拥而上,将那体型庞大的飞禽拿下。这鸟展开翅膀近两米,估摸得有十七八左右斤重。
待大伙儿制服了飞禽,江今禾才上前。
众人心潮澎湃,仿佛征服天空一般,兴奋难掩。
“这飞禽肉怎么料理?好吃不?”
“操心啥?看是谁在办这事儿!”
听闻众人议论纷纷,江今禾笑呵呵地插话。
“这可不是拿来吃的,我们留着,明儿拿到县城卖了,多换些粮食拿回来。”
虽有些许遗憾,但众人并未异议。天色已晚,他们决定再尝试捕获一只。
一行人提着竹鼠满载而归,正巧遇上阿远村外出寻食的队伍。
两手空空的村民们见到那肥胖的竹鼠,眼睛都绿了。
他们并未理会那些艳羡的目光,径直穿过人群回家。
回到村里,江今禾吩咐人照看好飞禽,将竹鼠分给了村里面的老人,而多余的则储存起来。因徐大娘带着孩子,江今禾特地多分了她一只。
不远处,阿远村的那些人目睹这一切,不少人悔不当初。
如果没和江今禾他们闹翻,或许也能分上几口肉吃。
张秀琴和谢小芳尤为眼红,尤其看到大家对江今禾毕恭毕敬,嫉妒之火几乎要灼伤理智。
“这些老骨头还想吃?东西本该留给咱们年轻人!”
“嘘,小声点,别让他们听见,再不理咱们就惨了。”
老人们围坐一圈,江今禾他们帮忙处理竹鼠。
众人纷纷将剥下的毛皮赠予江今禾,争先恐后地献上最好的一部分腿肉,都被她微笑着婉拒了。
要是这些老人年轻十几或者二十岁的,她还真想带大家一起走……
村里那些人,比起阿远那儿的自私鬼,真是强上百倍。
不少老人家,饿得久了,吃一点就饱,剩下的全打包带回去。
徐大娘那份最丰盛。
两只好竹鼠,收拾干净还有十几斤肉,祖孙俩哪吃得了那么多。
这一幕,张秀琴和谢小芳全看在眼里。
眼神一对,彼此的贪念不言而喻。
前嫌尽弃,她们有了共同的目标。
谢小芳先出马,引开了徐大娘的小孙女,直奔关猛禽的位置。
那鸟留着想卖活的,没成想倒便宜了她俩。
接着,张秀琴假装散步路过徐大娘家,见老人出门寻孙,便随口说孩子看鸟去了。
徐大娘一听急了,连忙去一起找孩子。
张秀琴趁机溜进徐大娘家后院,偷走了藏着的竹鼠肉。
待徐大娘赶到,正见孙女背对着猛禽,那原本昏睡的禽兽猛然抬头,尖喙冲孩子啄去。
徐大娘心一紧,飞身护住孙女,用自己的背挡下了那一击。
二丫摔在地上,望着昏迷的奶奶和禽鸟嘴边的血迹,吓得大哭起来。
孩子的哭声引来了守卫的注意。
是个跟石高远下山的少年,才十六,想着鸟被绑着飞不了,就偷懒睡觉去了。
听到动静,他猛地从床上跳起,跌跌撞撞地跑来查看。
见老人倒地,小孩哭得厉害,再加上禽鸟满嘴血红,他感觉天都快塌了。
若是大当家知道了他擅离职守,肯定饶不了他。
不等他走近,其他的人也闻声赶来。
“徐大娘,二丫!”
江今禾喊着,石高远已将孩子抱起,一腿踢晕了那鸟。
江今禾细心为徐大娘检查,宋闻钦在一旁紧锁眉头。
那个少年一脸悔恨,竹筒倒豆子般讲了事情原委。
“我,我看没事就睡了,哪知道孩子和徐大娘会来这儿呢。”
江今禾察觉徐大娘伤势严重,众人拆了扇门板做担架,抬她回家。路上,江今禾搂着二丫,细问经过。
尽管八岁孩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但她还是将事情讲清楚了。
一听说这事和那两个妇人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