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故意揉着眼睛,假装刚醒的样子坐起来。
她偷瞄了宋雨雨一眼,见对方没什么异常反应,似乎并不知晓昨晚的风波,心里稍稍踏实了些。
起床后,她装作若无其事地完成了洗漱和早餐。
餐桌上,宋雨雨提到苏家的大房二房找她,江今禾决定饭后去看看。
前往地牢的路上,不少人的目光里藏着戏谑,她挺直腰板,假装看不见,脚下步伐却不由得加快。
到了地牢门前,守卫那一脸坏笑更是让她无可奈何,只能在心里默念:无视吧,皮厚点儿,习惯了就好。
门一开,一股难以描述的恶臭扑面而来。江今禾还没迈进门槛,苏家大房二房见了她便开始哭天抢地。
“江家的,快救咱们几个出去吧,求你了!”
“对啊,弟妹,看在咱们是自家人,为了英子,你就救下我们吧!”
江今禾冷笑。
“一家人?想让我救?那当初你们把雨雨推出去时,可曾把她当家人看过?”
话音刚落,苏家两房人立刻跪地磕头,痛哭流涕求饶。
“都是我们几个的错,我们糊涂啊!弟妹,求你宽恕,以后我们做牛做马报答你!”
江今禾对此充耳不闻,这样的忏悔她听得太多,信了才是真傻。
她示意旁人进去将英子带出来,至于其他人,她看都没看,吩咐关闭了地牢大门。
门内传来绝望的呼救,她却只是蹲下身,对着瘦弱的英子勉强挤出笑容。
“跟小婶走吧,现在小婶带你吃好东西。”
英子回头望了望紧闭的门,听着父母的哭喊,又转头看向江今禾。
见她忧虑,江今禾安慰道:
“你爸妈还得在里面待几天,过几天我就允许他们出来,别担心。”
英子饿得肚子咕咕叫,但仍点了点头。
于是,江今禾带着英子默默回家。
一路上,英子异常安静。
到家时,宋雨雨正抱着孩子候在门外,见江今禾不仅平安归来,还带回了英子,连忙迎上去问:
“嫂子,没事吧?他们没欺负你吧?”
江今禾笑着摇了摇头:“放心,我没事。英子几天没吃好东西了,你先照看悦儿,我把她带进去洗个澡,弄点吃的。”
江今禾接过小婴儿,英子满是羡慕地看了一眼,随后跟着宋雨雨进了厨房。
那里总有备好的热水,宋雨雨迅速给英子洗漱更衣。
家里就此添了一口人,但对江今禾而言,这不算啥难事。
一日,众人上山寻觅食物时,途经一小山凹,江今禾不经意间瞅见里头的东西似曾相识。
“停下!”
江今禾高声一喝,人已飞奔而去。
蹲地细瞧数番,确认那是稀有草药一株。
可惜叶部多被生食,好在根部尚存完好。
江今禾招呼众人来助她挖药。
她欲试种一番,看能否培育成功。
此草药虽非千金难求,却也值个百金上下。
即便眼下换不了钱,待其生长起来,换成粮食也未尝不可。
起初,众人嫌麻烦不愿动手,听闻江今禾之言后,皆纷纷行动起来。
百两金子啊,哪怕是往日,得接多少的商队的活儿才挣得到这份钱呢!
“妹子,这玩意儿真值百金一颗?”
一粗犷大汉小心挖出一块土疙瘩,上面粘连着还算是完整的一份药材。
江今禾侧目一望,见他捧药草的模样,朝他竖起大拇指。
“种得好,自是值百金;种不活,铜板都不值。”
她这一说,大汉更加谨慎起来。
江今禾领人挖取一部分,余下的留下标记,以待将来或能再生。
她特地在寨中找到与那山凹土壤相似之处,将药材种植下去。
刚忙完,大当家遣人来请。
她熟门熟路来到大当家房中,自行落座,倒了杯茶。
“大当家有何贵干?”
男子见江今禾毫无拘束之态,觉得好笑,却也不语,问到:
“听说妹子今日从牢里带了个人回来?”
“哦,那事啊,对,我带了个小姑娘,是我夫君的侄女。”
江今禾略感诧异。
“有问题?不行吗?”
“你的人,我管不着,哪来的行不行。”
大当家坐到江今禾对面,认真询问:
“你那些手下怎么打算?整天吵吵闹闹的,我还得供他们吃喝,不如扔了得了。”
如今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