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碧辉煌的朝堂之上,气氛庄严肃穆。朱红的立柱威严耸立,金砖铺地在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下的光影中闪烁着奢华却又压抑的光泽。
假皇上端坐龙椅,身挺似松,龙袍耀日,面上神采飞扬,勉力端持帝威。
众大臣依次上前启奏,他倾身向前,眼神专注,然其回应含混不清、不得要领之处,恰似那水中望月,模糊难明,却也能让人窥得几分竭力之态。
待大臣们的启奏全部完毕,朝堂内短暂地陷入一片寂静,仿若暴风雨前的宁静,沉闷压抑。
片刻之后,假皇上突然清了清嗓子,故意提高了嗓门,声如洪钟般说道:“朕今日亦有一事,欲问询诸位大臣的意见。”
底下的大臣们赶忙齐声应道:“请皇上明示。”
假皇上微微扬起下巴,一本正经地开口:“朕近来有幸结识一位女子,此女堪称绝代佳人,貌若天仙且心地纯善,性格率真又不乏风趣幽默。虽其名分上已为人妻,然至今膝下尚无子女。朕心倾慕于她,故而有意纳其为妃,众爱卿以为如何?”
此语一出,仿若平地一声惊雷,瞬间在朝堂内引发了轩然大波。
南长安站在一旁,身形猛地一震,脸上满是震惊与错愕之色。其心中如翻江倒海,暗自思忖:“这傀儡草包简直肆意妄为,毫无顾忌,竟敢在这朝堂之上口出如此狂言,全然不将我放在眼里,当真是越发难以掌控,肆意妄为。莫非他欲借此事挣脱我的掌控,亦或是别有所图?”
而叶梓煜原本平静的面容瞬间阴沉如水,双眸中隐隐有怒火在燃烧,那紧咬的牙关似在极力压抑着即将喷薄而出的愤怒,心底却如刀绞般疼痛。思绪纷涌间,往昔与温暖相处的点点滴滴如走马灯般浮现,那救命之恩下结下的深厚情谊,那朝夕相伴时的温柔笑语,皆成了此刻他心中最珍视且担忧失去的瑰宝,“吾之暖儿,岂容他人觊觎。”
而叶栋梁却像是听到了什么极为有趣之事,嘴角微微上扬,以手掩口,偷偷地捂嘴偷笑起来,那模样活脱脱一副等着看好戏的神情,心中暗自乐道:“这朝堂之上许久未有这般趣事,且看三哥如何应对。”
丞相则满脸苦笑,表情尴尬,眉头半皱,一副不知该如何应对这荒诞局面的模样,暗叹:“此事实属罕见,恐将朝堂搅得天翻地覆。”
其他大臣们也都面面相觑,纷纷交头接耳,低声议论着这等荒谬绝伦、不可思议之事。
假皇上见底下大臣们窃窃私语,嘈杂之声渐起,不禁又提高了声调,再次问道:“难道朕连纳一位妃子都不可行吗?”
此时,南长安深吸一口气,强自镇定,上前一步,躬身说道:“回禀皇上,敢问皇上所言女子究竟是何人?且又是为人妻室之身,此事关乎宫廷礼制,还请皇上明示。” 此刻的叶梓煜,双手早已紧紧地握成了拳头,指节泛白,那愤怒仿佛即将破体而出。
假皇上先是瞥了一眼南长安,而后又将目光缓缓移向叶梓煜,脸上露出一副傲慢骄矜的神态,大声说道:“朕所言女子,便是那被朕赐下妙手回春牌匾,封为女神医的煜王妃温暖。”
此语一出,朝堂内顿时如炸开了锅一般,众人皆惊得目瞪口呆,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南长安更是气得脸色铁青,心中懊悔不迭,暗自埋怨自己当初怎会找来这般无知粗俗之人充作傀儡皇上,如此行径,恐将坏了自己精心谋划的大计,“竖子不足与谋,此番怕是要误我大事,然当下局面,该如何挽回?”
丞相,叶栋梁与其他大臣们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叶梓煜,叶梓煜只觉四周目光如芒在背,心中虽满是愤懑与无奈,但仍强装镇定,朝丞相使了个眼色。
丞相接收到眼色,脸上的表情极为复杂,似笑非笑,眉头皱得更紧了,对着假皇上说道:“回禀皇上,此事万万不可行,于情于理皆不通。煜王妃乃是皇上的儿媳,煜王爷的正妃,此等做法违背伦理道德,实难应允,还请皇上收回成命。”
假皇上却仿若未闻,缓缓起身,步下龙椅台阶,径直走到叶梓煜面前,眼中满是挑衅之意:“煜儿,温暖虽为你之王妃,但你二人尚未举办正式婚礼,且无子嗣,她于你不过仅有救命之恩。朕却极为赏识温暖之才华,再者,朕并不认可她的王妃身份,朕纳她为嫔妃,自是理所当然。煜儿,你可有异议?”
叶梓煜怒目圆睁,死死地盯着假皇上,强忍着满心的怒火,从牙缝中挤出话来:“父皇,儿臣与温暖虽未行礼成婚,但在儿臣心中,她早已是儿臣之妻,今生今世,儿臣认定了她,任何人都休想将她夺走。”
假皇上见叶梓煜竟敢反驳,顿时怒发冲冠,大声呵斥道:“她只是你的恩人,绝非你的王妃,更不是你的妻子,你莫要混淆视听。”
言罢,猛地一甩衣袖,转身大步回到龙椅之上,高声问道:“众爱卿,还有何异议?”
底下群臣纷纷跪倒,齐声高呼:“皇上,此事不合常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