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条件你就提,不要扯这些有的没的。”丁福寿心累的说道。
秦奋只觉欲哭无泪。
“大将军,我不是坐地起价的人好不好?真的,除了一张面具,我别无他求。”
“放屁,你以为你是谁?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吗?谁特么给你的自信?”
丁福寿一边说,一边双眼冒火。
他觉得秦奋简直就是吃饱了撑的,竟然会担心这种无聊的事情。
对于宫中的女人来说,皇帝陛下就是天,你就是长得再好看,也不会有人看你一眼。
已经在天上的仙子怎会多看凡人一眼?
秦奋心中也是大急,他知道这种事在同性之间真的很难被理解,但今天这个场面若是没有面具,他进去就是一个死啊。
一旁的青阳子以手扶额,郁闷到了极点。
现在可谓情势危急,这些人竟然为了这么一件无谓的事吵来吵去。
他既埋怨秦奋无理取闹,也埋怨丁福寿不懂变通,对方既然吵着要面具,你就给他一个好了,这么大岁数的人何必与一个少年争执不下?
有失斯文!
就在这时,突然走进来一队仕女。
她们各个手捧银盘,看来是来为酒宴上菜的。
秦奋一见大喜。
正所谓口说无凭,眼见为实。
你们不是不信吗?老子现场给你演一个。
他直接挡在了上菜队伍的身前,说道:“你们等等,都看着我。”
仕女们起初俱是一怔,目光自然而然的落在了秦奋的身上,然后……一个个的眼睛就直了。
丁福寿和青阳子的眼睛也直了。
他们一个是宦官,一个是道士,与女色一道上先天绝缘,但终究已经是这个岁数,怎能看不出这些仕女的眼神中有什么?
秦奋这时突然凑到丁福寿的耳边,低声说道:“我只是为了证明给你一看,你可不能因此就害了她们性命。
丁福寿的嘴嚅了嚅,可半天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秦奋这时又开始作妖,他突然快步上前,对着为首的一个仕女就一嘴吻了下去。
女人的身子先是一僵,随即又是一软,整个人立时就跪在了当场。
秦奋也不理会,就这样一个一个的吻了下去。
八个仕女跪了七个,最后一个颇为坚强,竟一直站立到了热吻结束。
到了这时,丁福寿与青阳子已是目瞪口呆,瞠目结舌。
他们哪里还看不出,秦奋刚才并非是无理取闹,而是真的另有苦衷。
这些仕女大部分都来自官宦之家,进宫就是为了有朝一日,飞上枝头变凤凰。
被一个外臣这样轻薄,正常情况下早就该闹起来了。
可看看她们现在的样子,若不是对秦奋动了真感情,谁会让人这么占便宜?
但她们不过是才见到秦奋,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动了真情?
这种事难道不需要一个过程吗?
这时,秦奋的表演已经结束,可没想到的是,最后那位意志颇为坚强的仕女忽然扑了上来,搂着秦奋的脖子就是一顿啃。
两位老人家看到这一幕,已经彻底无语。
你们是没见过男人还是怎么着?看见什么了就动了真感情?
世风日下,真的是世风日下啊!
青阳子已经转过了身,他低声对丁福寿说道:“先制止他们,然后你赶紧去给他找面具。”
丁福寿闻言,也终于回过神来。
“对,对,找面具。”
……
丁福寿引着秦奋与青阳子再次进入了正殿,他快步来到李旦的身边,低声耳语了几句。
李旦正左拥右抱开怀畅饮,听了丁福寿的禀报,这才将目光从美人的身上收回,朝着门口望了过去。
只见门口站了两个人,一位是德高望重的青阳子,另一个......
“丁将军,那个人是谁?”
丁福寿一本正经的说道:“回圣人,那个就是我跟您提起的秦奋。”
“秦奋?他为何那副装扮?”
丁福寿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变化,继续说道:“秦大人偶感风寒,怕过了病气给圣人,所以才遮住了口鼻。”
李旦闻言,颇觉无语。
秦奋是何许人,李旦略有耳闻。
最早,当然是听太平公主提起过这个名字,说其立了大功,还为其讨了一个封赏。
记得并不是什么显赫的官职,他当场就允了。
后来就是昨日里丁福寿提起了此人,说对方又立新功,助他破获了元国人的一个大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