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事还得抓到这个范宁才能得知,在等了几天之后,常州按察司去了范家,只抓了一些无足轻重的人物。
这让顾承宁有些郁闷,所以,他决定亲赴长州一趟,去看望看望越王。
他要是知道被范宁利用,害死儿子,不知道是什么感想,而且目前来说,也不能排除越王参与了此事的嫌疑。
另外,顾承宁下令,全国通缉范宁。
命令一下,和范宁有交往的人一个个被抓。
十日后,顾承宁坐船抵达长州,越王和常州刺史还有一众官员去了城外码头迎接。
越王满头白发,留着长长的胡须。
顾承宁刚来到岸上,越王和长州刺史姜崇便带着众人跪了下来。
“臣李绾叩见陛下。”
“臣长州刺史姜崇叩见陛下。”
顾承宁亲自上前将李绾扶了起来,毕竟李绾可是比他大,尊老爱幼顾承宁还是要做的。
“越王请起,你也起来吧!”
“些陛下。”
李绾和顾承宁是第一次见面,两人互相打量着。
一旁的姜崇这时候说道:“陛下,臣本已为陛下安排好下榻之处,不过越王想请陛下下榻王府……”
李绾这时也赶忙说道:“陛下千金之躯,王府虽然比不得皇宫,但住着也能舒适些,臣斗胆请陛下下榻王府,臣以及臣之子孙,也好时时听从陛下教诲。”
“罢了,越王一片赤诚之心,朕若是推辞,倒显得朕矫情了,就下榻越王府吧!”
“谢陛下,陛下请。”
来到越王府门口,王府所有人已经跪在门口等着顾承宁了。
“臣越王世子李茂,携王府众人恭迎陛下。”
“起来吧!”
“谢陛下。”
进入王府后,越王说道:“陛下一路舟车劳顿,臣已经备下酒菜,请陛下和皇后,太子,公主入席。”
顾承宁却挥了挥手:“不急,皇后,你先带着萦儿和楠儿去,朕和越王有话说,言儿,常冼,冯煜留下。”
“是。”
等皇后离开后,顾承宁笑眯眯的说道:“越王,朕此次在安州遇袭的事,想必你听说了?”
“臣听说了,刺客大胆妄为,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刺驾,简直无法无天,只恨臣老迈,不能替陛下分忧。”
“呵呵,朕给你带来一个人,越王看看认不认识?来人,带上来。”
不一会,范冲就被带了上来。
越王看见范冲,心中一惊,实际上范冲是他的私生子的事,越王府人尽皆知,不光范冲,越王年轻时干的那些事,谁人不知,除了范冲,他还有两个私生女。
越王也顾不得长子还在,赶忙跪在顾承宁前面,见父亲跪下,越王世子李茂也跟着跪下了。
“陛下,臣不敢欺瞒陛下,他,他是臣的儿子,臣年轻时干了许多荒唐事,想来陛下也有所耳闻。”
随后他转过头看着范冲:“孩子,你,你为何要刺驾?”
范冲冷哼一声:“哼,不是你让我干的吗?”
李绾吓了一大跳:“不可胡言乱语,我何时让你做如此大逆不道的事了?”
接着李绾转过头:“陛下,臣万死不敢做出刺驾这等事,请陛下明察。”
“好了,越王请起,朕何曾说过你刺驾了,你要真参与了,如今只怕来到这里的是按察司了。”
“多谢陛下明察。”
“不过……”
越王刚刚平静的心又提到嗓子眼了,他听说顾承宁遇刺的事,也是吓了一大跳,他将可能刺杀顾承宁的人想了一个遍,可打死也没想到,是范宁做下的,而且还把范冲拉下了水。
顾承宁接着说道:“据范冲和抓到的刺客说,是范宁指使他们的,朕听闻,这些年范宁可是投靠到了越王的门下。”
“什么?范,范宁。”
不等越王说话,他的儿子李茂赶忙再次跪下。
“陛下,范宁之前确实和王府来往频繁,可半年前,范宁用我王府名义,打压常州商户,因此闹出人命,此事被我父王得知后,我王府已经彻底与他翻脸,因为父王念及多年旧情,索性也没有酿成太大后果,所以父王向常州刺史求情,饶了范宁。”
“从那之后,范宁与我王府就此翻脸,范宁刺驾之事,王府全然不知呀,请陛下明察。”
实际上事情并不像李茂说的那样,范家多年仗着有越王的关系,在长州横行霸道,欺行霸市。
好在顾承宁登基后,对前朝勋爵多有限制,加上前几年推行新政,这让常州范家的利益受损。
所以,他们便想在商业上独霸,于是开始在常州大肆收购商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