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慕云宸嫌弃的走了,陈楚河不明所以也朝先前慕云宸看得位置探了探。
……
辣眼睛。
这闫夫人不是出自文人世家吗?
怎么养面首就算了,口味还这么独特!!
再往下……慕云宸又见着……
中午用的膳食,仿佛就要吐出来了。
好不容易,终于遇到个没有人的屋子。
慕云宸朝四周观察了一下,才小心翼翼的推开门走进去。
这房间与先前的那些布置倒是有所不同。
四处都是帐幔,外头的风一吹进来就轻轻飘扬,走过去,映入眼帘的赫然是一个灵位。
上头的灰尘已经有些厚,看着像是许久未曾擦过的。
子闫静州之灵。
慕云宸蹙了蹙眉,看着那灵位有些讶异:“他竟然死了。”
陈楚河闻言,往前站了站,疑惑问道:“殿下,您识得这牌位的主人?”
慕云宸点了点头,反问道:“你可还记得当年春闱之时,你被人顶替了名字,替换了考卷?”
“当然记得,这样的事,学生一辈子都会记得。”
慕云宸瞧着气愤不已的陈楚河,叹了口气指了指灵位。
“那人便是他。”
陈楚河顺着慕云宸手指的方向看过去,错愕的下巴都快惊掉了。
他还在这儿激动,结果人……没了?!!
见陈楚河脸上满是不可置信,慕云宸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知晓此刻陈楚河矛盾的心情,逝者为大,可当初差一点就顶了他的进士之路。
后果难以想象。
“都找过了吧,没有什么可疑的东西。”
慕云宸自顾自的说着,出了门,陈楚河临走之际看了一眼灵位,叹了口气关上了门。
出了别苑,慕云宸一路都在盘算,这倒真是蓝伊所说的,就是司徒文静的“青楼”。
里头也没什么有用的东西。
只是,这闫静州竟然死了?
何时的事,为何蓝伊未曾发现此事?
难怪来范阳这几日,在县衙,司徒府,闫府都没见过他。
闫明士入狱,自己的父亲被关押下狱,也不见他来打听。
原先还以为是他知道了自己不是闫明士的儿子,所以才不来。
现在看来,另有原由。
慕云宸和陈楚河回到刺史府时,倒是遇见了难得一见的人。
陈楚河一见欧阳轩在前厅站着,像是等了许久。
顿时开始紧张起来,开始有意无意的观察着慕云宸的脸色。
毕竟他怎么会忘了,上次轩弟同殿下之间那不对付的气氛。
即便太子殿下再大度,可也终究是储君,哪里容得下他人多次冒犯。
陈楚河只在心里默默祈祷,轩弟可别再给他找事儿。
慕云宸睨了一眼欧阳轩,并未过多关注,一来,欧阳轩的才华还需观察。
二来,他不是最看不起权贵了?那他总得有让他心服口服的那天。
“还是吃不下?”
慕云宸走过去看见木培韵身上的桌子上放着的点心,一口没动,心里实在心疼。
怀这个孩子,真是苦了清宁。
等生产后,日后便再也不生了,只这一个他和清宁爱的证明,便够了。
木培韵摇了摇头,憔悴不已,脸上的倦怠肉眼可见。
刚怀上还以为她不闹喜,没想到是时候未到,这几日夜夜不舒服,也说不出哪里不对,就是睡不好,心头烦躁得很。
也折腾的殿下整夜整夜的陪着她。
白日里想着休息会儿,可又反复吐个不停。
给母亲写信,母亲说这胎大抵是个男胎,才如此闹腾。
木培韵虽然累,可每每看见殿下,又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如果这一胎是个男孩儿,希望下一胎,怀个女儿,安静些,给殿下添个小棉袄,也凑个“好”字,儿女双全。
慕云宸知女子不易,却不能替她做点什么,只满眼心疼的揉了揉木培韵的小脸,随即坐在一旁。
这才注意到,不止欧阳轩在此处,蓝伊也在。
同木培韵一样,慕云宸也以为蓝伊是来刺史府找他的,毕竟他是蓝伊的主子。
想当然的就开口问道:“你来找孤是有什么事?”
顿时,厅里静的好似一颗针掉到地上都能听到,众人面面相觑。
欧阳轩还有些疑惑,这太子殿下为何这样说,蓝伊不是因为他要来刺史府,才跟着一道来的吗?
慕云宸感受到周围的异样,正疑惑着,就感受到清宁碰了碰自己的手。
“殿下,蓝伊是与欧阳先生一道来的,不是找你的。”
怕慕云宸尴尬,木培韵还补了句:“也不是来找我们任何人的。”
空气继续安静了几秒。
慕云宸假意咳嗽了两声,又继续转移话题问道:“蓝伊,你去过城郊别苑,可曾知道司徒文静的儿子,闫静州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