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培韵突然嗤笑一声:“那又如何?木培瑶,你可别忘了,我还是皇上亲封的清宁郡主,未来的太子妃,我教一教自己的妹妹,或者说弟媳?谁敢说我半句不是?”
“你……”木培瑶落了下风,又将话题转移到宁姨娘的死上。
“我出嫁时宁姨娘还好好的,定是你们在我出嫁后,为难她,才让她受不了你们的折磨,选择服毒自尽的,你们怎么如此狠心,呜呜~”
木培瑶说着,伸手指着打翻在一旁的碗,丫鬟不停的帮她擦拭着脸上的泪珠,竟然浸湿了两块手帕。
顺着木培瑶指着的方向看过去,慕卿卿和木培韵才见着那滚到凳子下面翻盖在地上的碗。
看起来,确实像是服毒自尽的,可这些不过是猜测罢了。
“刘妈妈,速去有司衙门报官,就说丞相府出了命案。”
慕卿卿吩咐完又转过身朝木培瑶道:“还请侧妃将宁姨娘留下的信给臣妇看一看。”
“母亲是想毁灭证据吗?”木培瑶反手将信压在桌上,一脸痛恨的表情看着慕卿卿,仿佛慕卿卿就是逼死苏宁的凶手。
木培韵刚想说话,就见才出去一小会儿的刘妈妈小跑着回来。
“夫人,门外来了许多官兵,已经将丞相府围起来了。”
慕卿卿和木培韵对视了一眼,木培韵才后知后觉朝木培瑶道:“你一开始就没打算让我们去报官。”
木培韵突然有些慌乱,这是圈套,是故意设计。
目的就是要让父亲背上一个逼死妾室的恶名,让母亲冠上一个善妒容不下妾室的恶名。
此事可大可小,若是木培瑶非要咬着不放,闹到有司衙门去,父亲削官降级,母亲遣回摄政王府也不无可能。
可现在,外面包围丞相府的人显然不是有司衙门的人,局势不明,形势不利。
她早该警觉的,怎么那么蠢,又让父亲母亲陷入这样的境地。
木培韵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想一想,想一想这件事情从头到尾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你怎敢随意带人围了朝廷命官的府邸。”木培韵想着,能拖住一会儿便是一会儿,才能让她有时间细想对策。
“本皇子已经请示了父皇,丞相府发生命案,一干人等皆暂时留在府中,不准外出,等刑部过来查验过现场后再做打算。”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慕云羽缓缓朝外面走进来。
木培瑶听见慕云羽的声音,立马又开始装了起来,十分娇弱的起身,似要随时晕倒。
慕云羽急忙将人搂进自己怀中关切道:“瑶儿莫要过分伤心,你腹中还有我们的孩子,太医说切忌大喜大悲。”
说起来,慕云羽本是就想将木培瑶晾在宫中,哪知有一日她竟为了见他一面,在凤阳宫主殿站着等了他一整日。
等他回来时,就见着木培瑶倒在地上,传太医一瞧,动了胎气。
自那以后,慕云羽就将木培瑶宝贝的跟什么似的,生怕她磕着碰着。
“丞相夫人,清宁郡主,还请两位配合刑部查案。”
木培韵不得不坐到一旁,心里惴惴不安,难道此局无解了吗?
重生回来,她仍然没有办法,让父亲母亲安稳幸福一生吗?
“大人,可能确定宁姨娘确实是喝了这碗里的东西才中毒身亡的?”
木培韵坐立难安,还是没忍住站起身询问。
可却被身后的衙役按住。
“皇上只说将我们软禁在丞相府,并未定罪,是谁给你的胆子敢这样对本郡主?”
木培韵说话间,回头阴冷的瞪着衙役,突然觉得她这郡主的身份比丞相府嫡女的身份好用很多。
衙役看了一眼慕云羽,得了指示,这才将木培韵放开。
刚一放开,木培韵就想上前查看,就被刑部侍郎制止住。
“郡主,刑部办案自有刑部的规矩,还请郡主老实待着,不要破坏证据。”
“你——”
看来,这刑部侍郎恐怕是慕云羽的人了,所以这是一条绝路?
木培韵虽气,可却一时无能为力,只得坐回来焦急的等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着,却让人十分煎熬。
慕云序在宫门口等了许久,脚都快把地板跺上几个洞了,也不见慕云宸回来。
太子皇兄,你再不回来,你未来太子妃就没了,真是的,关键时候找不着人。
终于,慕云宸骑着马,一到宫门口,就被慕云序直接拉了下来。
“太子皇兄,你总算回来了。”
“何事?”慕云宸全当是小孩子找不到他,开始闹了,随意问了问。
可慕云序接下来的话却让他瞬间慌了神。
“五皇嫂的宁姨娘今日被发现在府中中毒身亡,只留下一封绝笔遗书,说是丞相府容不下她,逼得她走投无路了。
现在五皇兄已经请了父皇的口谕,带着刑部的人将丞相府围了起来,恐怕丞相府一家上下逼死妾室的罪名就要落实了。”
慕云宸听完又立刻翻身上了马,勒紧缰绳又回头问道:“慕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