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字架如同会飞的炸药包,所到之处寸草不生,凯希娅忍无可忍,施法将女孩困住。
维奥莉特一边挣扎,一边目露凶光,“你竟敢摸暮那舍大人的脸!看我不砍了你的手!”
“够了!”
凯希娅目光直指,厉声道:“你不是在营地吗?为什么来这里?”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独占暮那舍大人,要不是撞见你的手下鬼鬼祟祟,我还被蒙在鼓里!”
“什么手下?”
凯希娅一愣,想到之前突然出现的暮那舍,以及对方的怪异举动,心中一凛。
“中计了!”
她随即撤掉术法,放维奥莉特自由,同时吹起哨声,召唤蛊雕。
蛊雕闻讯而来,载着她飞向祀场,而维奥莉特则赶回营地,发现卢兴正与人打得不可开交。
秦尧指挥着剑簪,试图定住卢兴,无奈对方动作堪比螳螂,凭肉眼更是捕不见影,他只好放弃,转而用水将他围住。
辛文霜积极打着辅助,不料天降巨水,将她放出的火浇灭,猛然回头,见女孩表情阴森,暗道不妙。
维奥莉特不由分说,两手分拽浪头,向着二人打来,秦尧大手一挥,水幕毕现,碍于属性相当,僵持不下。
忽然,一股极强的金性力量从后袭来,秦尧躲闪不及,硬着头皮要接,不料身旁那人跳出,以身相抗,卢兴随即转换方位,匕首快进快出,来回几次,辛文霜承受不住,鲜血喷涌。
“文霜——!!!”
秦尧当即用力震开面前的水脉,掉头拥住受伤的女人。
辛文霜气息微弱,胸腹起伏不断,秦尧手攥出血痕,青筋暴露,再次抬头,眼中回荡着无尽怒火。
卢兴勾起唇角,抬手将匕首贴近唇面,当着男人面舔舐。
一阵风刮过,落叶却无声,四周像被摁了暂停,维奥莉特没来由的心生寒意。
再看卢兴,男人捂着嘴巴,像吞下一个血洞,源源不断的血从指缝溢出,而他脚边,遗落着刚割下不久的舌头。
卢兴不可置信盯着秦尧手中的匕首,双脚像注了铅似的寸步难移,对方显然要置他死地,索性维奥莉特反应快,将连招挡了回去。
秦尧心系辛文霜,于是放弃进攻,直接丢下匕首,抱着女人奔往空帐。
在这期间,维奥莉特也并未阻拦,她收起一贯的傲慢,弯腰查看地上血淋淋的舌头,切口整齐干净,舌下神经还未完全脱离大脑控制,时不时出现颤动,可见下手之人力度掌控极为精巧。
“有点意思。”
天边一头,颜色不再分层,彻底融为一望无际的深黑。
凯希娅身骑蛊雕,于高空瞧见有人正从草丛中冒身,想要潜入小道。
她勾手一转,蛇群自脚下生,许印刚踏出草丛,撞上扑来的毒蛇,吓得抱头尖叫。
在后的姜好好急忙施法,聚气成刃,将蛇劈成两段,却不料蛇群受到刺激,纷纷张嘴,发起围攻。
眼看许印就要被毒蛇咬上,恰逢光线闪过,双鞭隔空打来,拦住蛇群后,利落一甩,将其碾成碎沫。
许印死里逃生,浑身瘫软,间歇性抽搐,周濯清见状,蹲下安慰起他。
姜好好凭双鞭认出其主,不由惊讶,一回头,撞见陈氏夫妇,于是开口,“你们怎么在这儿?”
喻圆也认出了姜好好,抱起胳膊,语气不悦道:“你偷盗库房宝物,我还没跟你算账。”
陈慕研戳戳女人胳膊,直言,“圆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还不都怪你!”喻圆将火气发他身上,“要不是你看守不利,她怎么偷得走?!害得喻修那小子隔三差五在我面前挤兑你,我真是......”
“打住!”陈慕研及时打断,“眼下咱们得拦住小姨子!不然里面一会儿真打起来了!”
周濯清听出端倪,插嘴道:“怎么回事?”
“害!我大舅哥被蛇咬了,医生说要找什么马来制作蛇毒血清,二舅哥又好死不死搞死好几匹马,现在将目标放在了倪商那匹马身上,然后我小姨子受过倪商恩惠,溜走报信去了!”
许印一听,觉得头嗡嗡的,他深呼吸,努力抑制住心中不安,小心翼翼的问,“也就是说,喻家二少爷和四小姐也跑祀场了?”
见陈慕妍点头,许印掐着人中,拼命从地上站起,正要进道,头顶传来一声啼鸣,蛊雕稳稳当当停在众人面前,拦住了去路。
“你们休想进去。”凯希娅两手相托青光,四周的草丛树木似受到感应,狂乱起舞。
喻圆扯着鞭子,目光直指她和她身后的蛊雕。
“看来免不了一战了。”
风起云涌,海芋沙沙作响,此起彼伏的哭闹喧嚣由远及近,顺着营地飘往小道,再传入祀场。
只是场外剑拔弩张,场内却是风平浪静。
交接后,喻修观摩棕马许久,见它未生异象,脸上冒出惊喜,旋即又将针头推入马身,动作不像先前那般粗暴,变得温柔起来。
处理好一切后,他召出一只鸠,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