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间,赵德胜已飞出很远。
双眼俯瞰之下,前方出现了一座城池。
城池内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倒真是繁华热闹。
飞跃之下,城池已是所离不远。
怕惹得麻烦,便纵身而下朝着那官道而去。
飞落间,赵德胜不由的想到,以前煞星在的时候,自己何时如这般胆小,现在哪怕有点风吹草动,自己都吓的要命。
摇了摇头,将修为内敛了起来,生怕露出了破绽。
略微整理了一下衣衫,却听“呲啦一声,上身的衣角被扯碎了大半。
赵德胜脸上抽搐,内心不由得言道:“我滴个亲娘哎!这是那家布庄的料子,属实结实”。
郁闷之下,朝着官道行去,此时官道上行人熙熙攘攘,并无嘈杂之声。
两边大树高大粗壮,郁郁葱葱。
树下长满了各种各样的花草,满眼花花绿绿,倒是别有一番滋味萦绕心头。
小醉之下,只听不远处传来喝斥与马蹄声:“滚开,都他娘的给老子闪开。”
话落间,有数十位黑衣汉子,腰中别有宽刀,一脸凶光,骑着高大的马儿,在官道上疾驰。
为首之人为一刀疤男子,浓眉阔鼻,青紫色的面庞满是横肉,使得鼻中斜疤皱起了褶子。
眼睛虽小,却添满了凶光,正怒言喝斥着,他自认为不开眼的路人。
经他这么一骂,那路人见此,如同见了瘟神一般纷纷让开,生怕不及之下,惹怒了此人。
有的甚至听到那马蹄声,早早的就让了开。
还有的竟微笑施起了礼,很是谄媚的言道:“严大官人,严大官人。”
而那刀疤汉子见此,置若罔闻,鼻中怒哼,驰马而去,众马而过之时,使得官道上尘土飞扬。
赵德胜身在其中,被这满天的尘土落了一身。
气恼之下怒骂道:“都他娘的把眼睛长屁股上了,弄得你爷爷我一身的土。”
路人闻听此话,又见一骑马汉子在旁。
无不被吓的脸色发青,苦涩摇头小声嘀咕道:“居然还有人敢骂严大官人,不得了,真是不得了啦!”
“怕是这小子的小命,要不保。”
“快离他远点,免得灾祸殃及了自己。”
这说来也巧,在赵德胜刚骂完之后,正好有一落单汉子骑马路过。
闻听赵德胜这语气,分明是当着众人的面,在辱骂自己的大哥,顿时火冒三丈。
一拉缰绳,马儿扬蹄嘶停,路人见状,无不朝着林间绕行。
那汉子对着赵德胜言道:“小子,是你刚才口出狂言,骂我大哥。”
赵德胜闻听连连皱眉,抬头之下,望了这汉子一眼。
只见这汉子年龄三十一二,面容很是阴险、毒辣,眼神犀利如同利刃,皮肤黝黑而粗糙,鼻梁高耸,嘴唇略薄。
身形高大,很是笔挺,一身黑色衣衫紧紧裹住身体,似已撑不下他这健硕的身体,那腰间位置别有一把宽刀。
骑马汉子见赵德胜默不作声,顿时气恼之下,朝着赵德胜甩鞭而去。
言道:“他妈的,问你话呢!你莫非,哑巴了不成。”
见这骑马汉子,甩鞭朝着自己抽来,赵德胜身体左闪间,躲过了此鞭。
只听“啪”的一声,那鞭子抽了个空。
赵德胜本身心里就有火,见着骑马汉子上来就谩骂、抽打自己。
鼻中怒哼出声言道:“是我说的又如何,这敞大的地方,一个大活人还能让话,给憋死了不成。”
汉子闻听一愣,内心不由暗骂道:“他娘的,这是哪里来的乡巴佬,居然连我严三都不怕”。
随即恼怒的道:“小子,今日你出门时,也不算算日子,非他娘的碰到我,也算你命不好,该着把命留在这。”
“说吧!你想怎么个死法,我严三若杀人,最讲这仁义道德,从不违了他人的意愿。”
赵德胜闻听此话,还真他娘的有意思:“自己杀了半辈子的人,居然让人当作了,待宰的羔羊。”
嘴唇略微上翘,双眼中魔气,有少许的缭绕,诡异光辉在瞳孔中微摇。
甚是惊恐的言道:“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那骑马汉子见赵德胜英俊的脸上很是惊慌,害怕,顿时内心起了虐待之意。
心里想着:“他妈的,老子最见不得这种细皮嫩肉的人,今天非要弄死你。”
话落之下,毒辣的面容上,出现了一缕阴森的笑容。
纵身下马间,喝住了不远处的老者。
“老东西,快给老子过来,”那老者见这恶神严三,喊叫自己。
顿时被吓的双腿发软“咕咚”一声跪了下来。
双手合十间,连连磕头:“严三爷,我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看到”。
众路人见老者如此下场,内心惶恐:“这还绕个屁的路,小命要紧。”
仅盏茶的功夫,笔直的官道上空空如也,只剩下了三人和一匹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