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刃与冰龙、巨大的冰剑,在风吹过时,化为了点点微光,消失在齐云山下。
陈平安言道:“颜枫,这李广真的已经……”。
颜枫闻言,微微点头。
陈平安见此略微叹息,收起了那把黑剑,转身离去,微风中只留下了一句话:“齐云山一战,你我自此情份划清”。
颜枫看着陈平安离去的身影,嘴唇微动,但却未曾说出话来。
缙言川见陈平安离去,已猜到了结果,随即言道:“缙云,此事如此结果,魔皇怕是很难容你”语落讪笑中与众魔离去。
缙云闻听怒哼出声,看了一眼颜枫,便拂袖而去。
魍楼、瞳瞑见少皇离去,大步之下同冥炎、迦罗、数十残兵急赶而追。
在众人都离去之时,颜枫苦涩一笑,口中吐出了大口鲜血,这陈平安的剑确实已是登峰造极。
抬头望了望这齐云山,颜枫踏步间消失了身影。
在众人都离去的时候,有一白衣女子踏剑而来,只见此女秀美的娥眉,淡淡的蹙着。
在她娇嫩的脸蛋上,显现出深深的忧虑,让她原本清秀的容貌,更添了一份我见犹怜的心动,好似晨露中的玫瑰。
女子收剑而落,看着这齐云山下满地的狼藉,不由得连连皱眉言道:“他真的不在了吗”?
此话而落女子微微叹息,望了望这齐云山,垂眸不语,那纤细的身子伫立于风中。
使得长发飘飘,让人所见感觉到丝丝的孤寂。
此时风不断的吹着,吹起了那白裙、吹乱了那长发、吹干了那泪花、更吹走了那缕缕柔情的牵挂。一切都随着这风,这身影的离去而宁静。
而这高耸入云的齐云山,便是这一切的见证。
在女子走后不久,天空有两道长虹急促而来。
只听一女子的声音响起:“师弟你能不能快点,前面就是齐云山了,也不知道李大哥怎么样了”。
随后闻听一少年声音响起:“师姐,咱已经够快的了,我这偷偷听了我爹说李大哥的事,就急忙到宗门去找你,至于我爹所说的后面之事我就不知道了”。
女子闻听言道:“希望李大哥平安无事”。
话落只见两道身影显化出来,可那女子在看到齐云山时,高挺的鼻子下,那张玫色的小嘴微微张开,一脸慌张之色。
她的面容娇嫩清雅,宛若水中的莲花,温雅、脱俗。
而那少年,此时浓黑的眉毛微皱,长而微卷的睫毛下,有着一双朝露般,清澈的眼睛,高高的鼻梁下,粉嫩微薄的双唇。
少年微微一叹言道:“看来我们还是来晚了”。
那女子闻听大喊道:“李广、李广,我是洛泞”……
其喊声清脆、动听,宛若天籁之音一般,回荡在这齐云山中。
女子喊了一会,见这齐云山空荡荡的,只有自己的声音袅袅不绝。
气恼跺脚间,泛红的眼眶里渐渐蓄满了泪水,一颗颗晶莹的泪珠,顺着她娇嫩的脸颊,翻滚着滴落下来。
那少年见女子如此,不由得唉叹出声:“师姐,我知道你心里伤心,可你再怎么哭,流再多的泪,李大哥也不可能回来”。
女子闻听擦了擦眼中的泪水,很是气恼的言道:“都怨你,路上磨磨蹭蹭的,不然也不会来的这么迟”。
少年一脸委屈的道:“师姐,咱这一路上可是吃了整整两大瓶的丹药,一瓶增元丹、一瓶御风丹,这可是在我爹那里偷来的”。
“若我爹知道了,非扒了我的皮不可。再说这一肚子全是丹药,没蹿稀就已经很不错了,反正我是尽力了”。
女子闻听言道:“那会不会李大哥,逃到别处去了,我倒是相信这个理由,毕竟李大哥有这个本事”。
少年闻听微微叹息嘟囔道:“按照我爹所说,恐怕这李大哥凶多吉少”。
那女子闻听言道:“什么凶多吉少,若不是你爹,李大哥怎会生死未卜”。
少年闻听,顿时头大如斗,无奈的言道:“确实都怪我爹,李大哥没找到,我们只能回去,到时问问我爹一切便都清楚了”。
女子闻言失落的点了点头,回首间望了望这无垠宽广的齐云山。
那少年言道:”别看了,师姐,我们赶快回去吧!若回去晚了,怕是师傅又该问责了”。
女子收回了目光,哀叹中同那少年御风行去,不多时便化为了长虹,消失在了天际中。
二人离去之时,在这齐云山山角之下,有一老者显化出来。
只见他一身淡青色衫子,满是大大小小的补丁,此时正坐在那青石上喝着酒。
老者面容削瘦,皮肤黝黑,浓浓的眉毛下,一双眼睛宛若夜中星灯,缭绕着烁烁光彩。
平平无奇的容貌下,却有仙风道骨般的脱俗。
老者右手拿杯,左手提壶,只见壶倾、酒落、杯满,好生的闲情逸致、酣畅淋漓。
那酒壶黑中泛青,甚是小巧、精致。壶身上画有几株墨蓝的草植,此时闪烁着星星点点的蓝光,很是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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