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广同分身汇集在了一起,持续的交战已让心身很是疲惫。
临身的皇蝶嘶鸣连连,双眼中满是焦虑之色,李广顺势用手摸了摸皇蝶硕大的头颅。
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力去安抚大家的情绪。
赵德胜在一战之后,宛若丢了魂一般,脸现苦涩,望了望李广。
蚊兽则是羽翼嗡嗡,浅蓝色的双眼中,虽有无奈,但更多的是对自由的向往。
望着熟悉的一切,自己无论如何也要带他们离开这里。
正在这时,琉光结界突然泛起了阵阵涟漪。
一声浑厚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三弟你这琉璃界盘倒是让二哥,好生羡慕和喜欢,可是这宝贝它只有这么一件,很难将它完整的分给两个人,可惜,属实可惜。”
闻听此声时颜枫眉头微皱,魍楼与瞳瞑则是大惊失色脱口而出:“二皇子。”
离此地十万里的东洲,阳光如往昔一样,洒满了李家青翠的后山。
阳光之下,溪水潺潺,鸟兽穿行啼鸣,大量的灵气在这青山绿水中汇聚,可谓是闭关的绝佳之地。
在后山的山上,有一间很是普通的石室,其内有两位中年男子。
其中一人年龄四十出头,身材健硕,浓眉方脸,相貌威武,此时双眼中闪烁着焦急、担忧之色。
双脚更是来回的徘徊、瞻眺,阵阵哀叹声,更是不绝于耳。
此人便是李堇禾,在他不远处有一位面容苍老之人,此时正闭目运转着身外的阵法。
只见此阵为一个复杂的,五色方位罗盘大阵,此罗盘外表,与早期李广取走的那枚玉晷,大同小异。
不同的是颜色与显化出的符文,其外环则是一个古老的传送大阵,与这罗盘相辅相成。
罗盘之上,最为醒目的莫过于,那大半圈的红色血环,若仔细看那血环,正以缓慢的速度朝着环尾相接,要不了多久,就能汇连在一起。
在李堇禾焦急的徘徊下,那中年男子微微睁开了双眼,其额头处有大量汗水溢出。
咬紧牙关之下,从胸膛位置,取出了数滴鲜血,依次滴入了那血环之中,使得此阵顿时间,缭绕了层层血色光芒,不多时就被那阵法所吸收。
那血环此刻更是推进了一些,李堇禾见此,强压下心中的痛楚,他很了解这李堇成的性子。
其子李广更是与之一样:“三哥,你身体没事吧!”
此时李堇成额头上的汗水,已是滴淌了大半,干瘪的嘴唇,张合间吐露出几个字:“不碍事。”
这李堇成头发略白,只有少量的黑丝还保留着往昔的光彩。
干瘦苍白的脸上,有丝丝血色缭绕,黑色的眉毛下,一双坚毅的黑眸,高挺的鼻梁,使得整体的五官甚是分明、俊朗。
李堇成站起身来,挪动了一下那瘦弱的身体,看了看那运转的阵法与血环,眼中流露出苦涩与哀伤。
李堇禾见李堇成如此模样,内心五味杂陈,翻江倒海般的难受。
面前曾经叱咤风云的人物,如今却变成这副模样,属实让人心疼、惋惜。
李堇成略微收起了苦涩与哀伤,对着李堇禾言道:“四弟,如果这次大劫光,广儿能平安渡过,我若还活着的话。”
“若是别人问起你,你就说我这样子,是在闭关之时,突然得到广儿的消息,不慎所致。”
“倘若我真的不在了,你也别告诉他人,就说我因突破瓶颈无法出关。”
“届时你多照看一下文蕊,广儿之事,日后还需你的帮助,也算了却我心中的遗憾”。
李堇禾听完此话,内心宛如喝下了一碗苦莲。
自己口中虽想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还是没有说出口,默默的点了点头。
二人此刻没有再言说,只是静静的看着,那散发着温润微光的阵法,仿佛思绪又回到了数百年前,那热闹的一天。
“恭喜李道友,为李家添丁、添福。”
“恭喜、恭喜,堇成大哥,喜得贵子。”
此刻道贺之声不绝于耳,李堇成更是点头微笑:
“里面请,里面请。”
鞭炮声在门庭外,伴着络绎不绝的宾客,和那满挂着的红灯与喜绸,噼里啪啦、响个不停。
在府邸的客堂内一位老妇,其怀中抱着一个皮肤白晰,十分俊秀的婴儿。
在老妇不远处有一位女子,正含笑间与女眷们客套着。
只见她双眉弯弯,一双漆黑清澈的眼睛,小小的鼻子微微上翘,脸如白玉,生得很是可爱清秀。
此刻李堇成走了进来,眼中满是这女子,此女就是李堇成的妻子肖文蕊。
李堇成走到老妇身边,满是慈爱的抱过了孩子,心中很是欣喜。
夕阳西落,热热闹闹的一天,在相互送别中平静了下来。
送走了最后一波客人时,李堇禾来到李堇成身旁,俯首贴耳间言说了几句。
李堇成听完后,顿时内心“咯噔,”似乎自己感觉要有什么事情发生一样。
平静了下心里的不安,与文蕊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