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身心俱疲

    安然从包里拿出一包解酒茶,走到吧台,拿了一个玻璃杯把解酒茶装在里面,在饮水机上接了一些开水,手慢慢摇晃杯子,眼神专注着看着杯里晃动的茶水。
    她的动作在别人眼里就是小心翼翼,张晨光的一点小事都认真对待。
    实际上,现在她在心里正在吐槽自己,自己以前过的是什么牛马日子?
    被人呼来喝去的使唤,没有半点庄重不说,还做的那么得心应手,不停在心里唾弃过去的自己。
    所以说,当一个自我pua沉睡的人,真正觉醒自己的意识,会对过去的行为唾弃羞愧难当。
    “你又在那里晃什么?泡个解酒茶都磨磨蹭蹭,你还能做什么做的好?”带着酒醉的不耐烦,张晨光除了抱怨还是抱怨。
    压下心中的怒火,不然她真是想摔杯子,暗暗吸了一口气,告诫自己忍,“就来,刚泡的解酒茶很烫,我晃动一下,让水快速降温。”
    在原地没动,过了一两分钟,安然端着杯子走到半躺着的张晨光身边,“需要我扶你坐起来吗?”
    “不需要,别碰我……”与其嫌弃的挥挥手,好像安然是什么脏东西一样。
    他扶着沙发挣扎着坐起,伸手有些粗鲁的把安然手上的玻璃杯夺过去,凑到嘴边,大口把杯里的解酒茶喝到嘴里。
    安然就像过去一样,柔顺的退到一边坐着,顺手扯了一张纸巾递过去,一副小意温柔的样子。
    端着酒杯喝酒的杨飞龚俊,一人边摇晃着酒杯,眼睛带有讥讽的看着安然,另一个人一脸似笑非笑的望着她,眼神里带着打量和不可言说的幽光。仿佛在打量什么猎物,或是会所里的风月女,眼里的跃跃欲试准备随时扑咬撕碎,没有对熟人的一丝尊重。
    可以想见,今天晚上张晨光的一席话,他在朋友面前对她没有一丝尊重,因为他的贬低轻视。身边的朋友表现的更加轻慢,似乎安然就是一个可以任他们亵玩的妓。
    看明白龚俊眼中的意思,感觉到自己被视奸,心里愤慨的要命,恨不得脱下脚上的鞋,扑上去劈头盖脸的揍他一顿。
    只有努力咬牙忍,安然在心里嘲笑自己,今天晚上才知道自己竟然有忍者神龟的潜质。
    回头望向江晨光,喝过解酒茶的他背靠着沙发紧闭双眼,“现在舒服一些没有,你还留下在和你兄弟他们玩一会,还是我现在送你回去?”
    “还要玩,我打电话给你干什么?”张晨光语气很不耐烦的低吼。
    安然抿抿唇走到他身边,准备伸手扶他,想想又把手收回,他不喜欢她碰,正好她也不想碰触他。
    张晨光微眯着醉眼迷蒙的瞪了安然一眼,“扶我起来。”他低吼着命令。
    安然弯下腰,伸出双手紧紧的拽着他的胳膊,用力把他拎起来,“你是牛吗?用那么大的力,把我的胳膊捏疼了。”一边说一边用力甩开安然的手。
    包房内坐着的其他三人,谁也没动,就那么定定的看着两人,脸上神色莫测。
    对安然受到的不公平待遇,龚俊杨飞甚至一脸讥讽,眼里透出的表情就差明说安然犯贱。
    对于自己在他们这一帮人眼睛里的地位,今天晚上有了一个全新认知,安然也没什么难过的。
    她松开扶着张晨光的手,微微后退了两步,跟他保持一定距离。
    张晨光摇摇晃晃站稳,使劲摇晃脑袋力求让自己清醒一下,脚步踉踉跄跄往包房门口走。安然不远不近的跟着,看他要摔就伸手扶一下,又马上松开。
    从电梯出来,正好碰到会所的大堂经理,安然拜托他帮忙把张晨光扶到大门口。
    她加快脚步跑到停车场,把车开到门口,会所经理扶着张晨光站在台阶下等,车停稳帮忙把后座车门打开,他已经有些迷糊的张晨光扶进去坐好。
    安然放下副驾驶车窗,对着会所清理,“蓝经理,谢谢你!”
    蓝经理,后退几步站在一旁,对安然摇摇手说:“不客气,安小姐慢走……”
    回到张晨光的别墅,安然把车停在门口,解开安全带从驾驶座下来,走到后座把车门打开,张晨光靠在座椅上已经睡得人事不知。
    她手推他“张总,到家了,醒醒……”无论她怎么摇晃,睡着觉的人依然沉睡。
    最后没有办法,把张晨光往外拉手架在她肩膀上,把他拖出车子。
    这种情况也不是第一次碰到,这么多年常常是这么处理,都已经习以为常,过去没有现在的抵触心理,做起来甘之若饴。
    现在只觉得不耐烦,真应了一句老话,眼睛里有你时,即便错也是对,眼睛里心里没你时,即便对也是错。
    本是一个弱女子,这些年老是伺候人,生生练了一身力气出来。
    把张晨光架到他卧室里,放到床上躺好,瞟了一眼睡得像死猪一样的人,光想到还要伺候他,心里郁闷的要死,狠狠瞪了他一眼。真想就这么一走了之,可又怕一下子改变太大,让他心生警惕,为自己离开横生枝节。
    忍着厌恶拿毛巾包住手,帮他把鞋脱了扔到床下,随手把被子拉过来给他盖上。
    转身走出房门,把他的别墅钥匙双手扔在茶几上,这地方以后再也不想进来。
    没有犹豫的把大门关上离开,没像以前他喝醉了,留下来睡在客厅里,他口渴喝水端水喂,天亮了帮忙煮解酒汤,伺候的无微不至。
    以后人家要做谁的爷去做,反正她安然从此以后不伺候。
    坐上驾驶座,关门打火一气呵成,安然跟张晨光住在同一个小区,只不过安然住的是公寓楼,张晨光住在别墅区。
    回到自己家,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手捂着眼睛,感觉由心里透出的疲惫感孤独感,让她倍感崩溃。
    这些年,一心一意都围着张晨光转,现在遇到事连个说心里话的朋友都没有,觉得自己何其悲哀,真正是舔狗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从今天开始不再舔任何人,要舔也是别人来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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